作者:佚名
來源:鳳凰網 雪可美容網
那時,我將未來的妻子描繪成溫柔、善良,總偎依在我的懷中卻又百般嗬護我的“大姐型”妻子。而在生活中,班上漂亮又聰慧的學習委員,端莊樸實的對門二姐,溫柔大方的英語女教師,都曾在我年少的情感之湖上漾起陣陣漣瀝。
夢想總歸是夢想,夢裏千般好,夢破驚碎心。18歲時,我考上了地區的一所師範大學。
因為沒有遇見夢中的女孩,我逃離了愛情。大學畢業,我被分配到湘南的一所農村中學。隨著嘴唇上的胡須一天天變粗,年邁的父母漸漸耐不住了。
他們知道農村教師半邊戶生活的艱辛,很是為我的婚事擔心,要我“怎麼樣也逮一個吃皇糧的算了”。24歲時,我在失望與徘徊中走進了戀愛。
女友是同校的一名女教師,長相平平,總是沉默寡言的,是一個文靜而本分的女孩。在同事的撮合下,我們相戀了。在真誠地交往半年後,她提出了結婚。
婚姻是人生的大事,我不得不謹慎。我一次次回眸女友,女友太普通、太平凡了,遠非我心中的妻子。我心裏不覺湧起一陣陣的痛楚:我應該再去尋找。但想想與她半年裏的相交,她雖平凡,但中國女人的溫柔、賢惠、勤勞的本色她全有。如果能娶她為妻,我的生活肯定會寧靜而幸福。我終於選擇了現實,擁著她走進了婚姻的殿堂。
洞房花燭夜是人生最值得回憶的時刻。暖風輕拂,有一種亦真亦幻的感覺。送走最後一撥客人後,略有些醉意的我輕輕攬著妻的腰走進洞房。
真應了“新婚的女人最漂亮”這句話,今天的妻顯得特別漂亮。看著妻,昔日夢中出現的情景就在眼前,妻分明就是那個夢中的女人。我們長久地親吻起來,陶醉在愛的漩渦中。
不知過了多少時間,妻仍微閉著眼睛,臉上飛過陣陣紅暈,宛如一尊躺著的維納斯。情不自禁之中,我的手慢慢地遊向妻的隱秘之處。
“不!”她像被什麼驚了一跳,身子猛地向另一邊側去,蝦子般彎曲起來,雙手緊緊地護在下身。
“你真美!”妻是第一次,可能是害羞。我呢喃著又把身子湊了過去。妻的臉上呈現出難受的表情:“我怕。”妻用力地推著我。
春宵一刻值千金。沒想,正在緊要關頭,卻遇上妻子緊張。望望妻因害怕而有些蒼白的臉,我翻身下來。那一晚,妻始終沒能從緊張中解脫出來。我一邊輕輕地勸慰著妻,一邊歎息著。
接下來的第二天、第三天,妻一直很緊張。當我一碰她,她就一個勁地顫抖,有時還緊咬著嘴唇,我隻得放棄。
第四個夜晚,我終於熬不過誘惑,使勁地壓倒在妻的身上。隨著妻一陣帶哭音的尖叫,我們結合了。
那是一次怎樣的性愛!妻仿佛昏迷了過去,嘴唇青紫,雙眼緊閉,渾身顫抖,雙手護著下身,血從指縫裏滲出。我被嚇懵了,我傷了妻。
陰影很快籠在我與妻的頭上。白天,我們雙進雙出,竭力將笑容搬上臉,做一對幸福而和諧的夫妻。晚上,妻早早地鑽進被子,緊緊地裹著身子,我隻得和著衣躺在旁邊。新婚的我們沒有了性愛。
一天半夜,我突然被妻推醒。妻擁被而坐,雙眼紅腫,像是哭過。
“怎麼啦?”我靠上去,緊緊地擁住妻。
“我想與你談談。”妻啜泣著,“我總是怕……”
原來,妻的怕是緣於一段往事。
那時,妻才12歲。一天,她如往常一樣去山上打豬草,在一片篙草叢中,她看見有人影在晃動。驚疑之中,一幕場景暴露在她的麵前:兩名赤身的男女緊緊地擁抱著躺在那兒。年少的妻驚呆了,轉而,一種羞澀與厭惡湧上心頭,她慌得連筐都沒有背就跑下了山。那時,男女之事在她的心裏就成為一種醜惡。隨著青春期的到來,她的心理也莫名其妙地變化,性,慢慢在她的心中定位成一種人世間最醜惡的事。她厭惡性,繼而畏懼性。對於我的觸摸,更是驚懼萬狀。妻有些無奈。
我明白,妻是因為性心理問題才對性愛產生恐懼。性愛是正常生活的一部分。我該怎麼辦?望著日漸憔悴的妻,我一陣陣內疚,我們這兒又沒有心理醫生。
於是,我找來了有關性知識的書籍給妻看;晚上,我嚐試著愛撫妻子,用手輕輕地撫摸她的敏感區,讓她嚐試著產生激情,消除對性愛的畏懼,慢慢感受性愛的魅力;我又給她講一些性愛的知識,告訴她性不是醜惡的,是夫妻生活中正常而重要的一部分,它能溝通雙方的情感、拉近彼此的距離,能做到水乳交融。我要幫助妻樹立健康的性愛觀念。
然而,我的說教與愛撫並不奏效。每當我用手輕輕地觸摸妻時,她總不自覺地雙腿夾緊,生怕我再次粗暴地侵犯。慢慢地,妻放棄了配合我的努力。
看著妻略帶蒼白而淒迷的臉,我也放棄了進一步的愛撫。我不忍心妻去做她不願意做的事。
是的,結為夫妻,性愛是彼此的權利,也是彼此的義務。作為妻子,她有義務讓我享受做丈夫的權利,但作為丈夫,我更有義務讓她感受愛的溫馨。我不願將自己欲望上的快樂建立在妻子心理的痛苦之上。性愛是兩性相悅,既是肉體上的,更是精神上的。
我們的生活沒有了性愛。
半年後,我報名去了一所山村中學支教,我想遠離妻子。或許,距離的間隔會衝淡我那愈來愈強烈的性要求。
妻對我的舉措十分明白,但也沒法,她不能像一個正常女人一般給予我正常的性愛。她默默地給我送行,每周裏也象征性地來看我,給我洗衣、做飯,履行一個妻子的義務。
我們的婚姻陷入了一種困境,悲哀的困境。
一天,好像是周末,我手裏捏著2000年第一期《人之初》雜誌回家。那上麵載有一篇題為“我想愛,但心中充滿了痛苦”的文章。女主人公亞芬對性的相關經曆很多方麵與妻相同。我想拿回家給妻看看。這冊雜誌是我特意訂閱的,我曾幻想通過它來改變妻。
推開門時,妻和衣躺在床上,臉用被子捂著。
“有病嗎?”我有些擔心,撩開了被角,妻的臉上爬滿了淚痕。這段時間,妻總這樣。
一封信飄落在床下。我抬起一看,是封情書,寫給我的。
這是我大學裏的一位女同學寫來的。念大學時,這個女孩一直喜歡我,畢業時,還為分離哭過。但那時,我並未動心。沒想,這個執著的女孩一直沒有結婚。去年,她不知從什麼地方聽說我與妻分離,支教到了另一個地方,憑女性特有的敏感,她好像嗅出了什麼,深埋心底的情感又燃燒起來。前段時間,她曾兩次給我寫過信。鑒於對妻的忠誠,我一直沒有回信。不想,這一次她竟把信寄到了家中,信又落在了妻的手上。
一陣難耐的靜寂向我們湧來,空氣凝滯得令人窒息。不知過了多少時間,妻對著我堅定地說:“我不怪你,你是一個正常的男人。你有權利去追求。”妻頓了頓,又一字一句地說:“如果這個女孩真的愛你,我願意離開。”妻說完時,已是一臉的淚水。
我像被什麼擊中了,身子僵硬地立在那兒。妻的話仿佛一陣雷隆隆地在我心頭滾過,一種前所未有的情感突地襲來,我為自己先前的種種想法而汗顏。或許,這就是愛。
我輕輕地拭去妻臉上的淚水,翻開了那雜誌,指著那篇文章說:“你不應該如此多心。你看。這上麵也有一個如你一般的女人需要丈夫的關愛。要相信,你會好起來的。”我將臉緊緊地貼到了妻的臉上。
那一篇文章,妻細細地讀了好幾次。未了,抬起頭看著我:“我會好嗎?”“會的!”我一把擁過了妻。有了真誠的愛,什麼不能戰勝?!那個夜晚,妻第一次主動地脫光了衣服鑽進了我的懷中。雖則她的身子仍在不停地顫抖,但隨著我的愛撫,妻慢慢地平靜、放鬆,雙腿不再緊緊地夾著,臉上飄著陣陣紅暈。
那一夜,我與妻真正體會了男人和女人的滋味。
後來,妻慢慢地好轉,先前那種對性愛冷淡、厭惡與畏懼消失得無影無蹤,許多時候,妻還會主動地要求。我與妻的性愛終於走向了和諧。
回眸與妻的性愛經曆,我不覺感慨萬千。性愛是維係夫妻感情的繩子,性愛不僅是肉體上的享受,更是精神上的相悅,隻有真心相愛,相互關心,相互理解,性愛才能發揮出它特有的作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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