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成了慣性的淑女,小鳥依人,溫言細語。我最初給人的印象總是“性情柔順,不善言辭”,但熟悉我的朋友卻不已為然。
作者:佚名
來源:騰訊QQ 雪可美容網

萬般無奈 假裝淑女去相親


  口述:萬般無奈 假裝淑女去相親


  其實,這種表象與實質的不一致,並非是我有意為之,實在是麵對不熟識的人不知該說些什麼好,隻好靜靜坐在一旁,凝神望著對方的雙眼--傾聽,於是乎一些人就誤以為我“溫柔嫻靜”。


  我從小就喜歡誇誇其談,口若懸河,喜歡給別人講故事。可我發現,這種偽裝卻給我帶來實惠——贏得男孩兒的青睞。


  該戀的時候不戀


  可能因為戀愛談早了吧,中學時期的那場戀愛竟然讓我有了免疫力。這免疫力持續到上大學和工作以後。朋友說我是“不該戀的時候瞎折騰,該戀的時候吧又不戀了。”一晃就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齡,紛紛主動給我介紹朋友。可我討厭相親這種方式,兩個陌生人坐在一起,不知所謂的胡說一通,然後憑第一印象決定對方“生死”,對雙方都不公平。一個相親相了無數次的女友痛恨地總結說,有的人明明自己不怎麼地,可他偏偏還看不上你,你說這得多傷自尊!後來我分析我自己的心理,其實就是不想讓這樣的人傷害我,同時也不想讓一些優秀男青年有同樣的傷害。但架不住大家的鼓動,我還是見了幾個。基本上,雙方不對眼、對方對眼我沒對眼、我對眼對方沒對眼,以及雙方對眼等幾個模式都占遍了。


  其中值得一提的是個近似笑話的故事。母親的一個朋友介紹了一個人給我,說那人我們也是認識的,幾年前曾來過我們家兩三回,幫過一點小忙。我隻隱約記得那人長得很有些對不起觀眾,心裏不願。但母親的朋友說,那人本也不願意相親,可聽說了要介紹的女孩是我,便痛快地答應了,說是那幾次短暫的相見他對我有著不錯的印象--可親而溫良。為此,我心裏有了小小的感動,難得多年後他還記得。


  但這個初步印象太膚淺了,他還不知道我也有或隨性或刻薄的一麵吧。曾經的相識讓我並沒有生疏感,雖然我對他本人的印象非常模糊,所以一見麵我就口無遮攔。他向我介紹他買的房子,一百多平米,幾十萬的房款已一次付清。聽著他話語中隱隱透著顯示實力的勁兒,我忍不住打擊他:“既然手裏有著幾十萬,貸個款,好房子有的是。”他不言語了。一會兒,他又說起他新買了捷達,也是一次付清車款,還說打算到年底再換輛寶馬。我又不知哪根筋搭錯了,回他說:“都是要買寶馬的人了,你那個捷達再添點錢就能開帕薩特了。老款捷達都沒助力,還不如夏利2000呢。”


  他疑惑地看著我,發現我根本不是他記憶中的那個溫順恭良的女子。後來,我才知道,他第二次來我們家時,和我打招呼,我隻是看了他一眼沒吭聲,於是他覺得我是個內向害羞的女子。殊不知,實際情況是,那天家裏正趕上裝空調,屋裏有好幾個裝空調的工人,我以為他是其中之一,也不知道他是在跟我說話,所以沒搭理他。不用交代,我們的結局可想而知。


  不能再有半點偽裝


  麵對感情,絕不能再有半點偽裝。可卸去偽裝的我,會有怎樣的“遭遇”呢?


  還有一次更是可怕。一個高中好友結婚,我做伴娘,那時我仍然孑然一身。同學的父母看著自己女兒出嫁,欣慰激動之餘對我倍加關懷,婚宴上便一把拉住我問: “可有男朋友了?什麼時候結婚?”我應付道:“沒呢沒呢。”叔叔阿姨繼續追問:“你到底想要什麼樣的啊?”我開始胡說:“俺想找個穩重內向的,所以找不著啊。”說完,我留下完全出乎意料的接不下話茬的叔叔阿姨趕快閃開。


  不曾想,真正出乎意料的是我自己。沒幾天,這個高中好友在新婚百忙之際打來電話說,她父母那天聽了我的要求後便開始四處尋摸,終於輾轉找到一個大好青年,他們還斷言此子的前途定是一片光明,我的心願很可能在遙遠的未來實現。出於好意,他們也將我描繪成一個吃苦耐勞、勤儉持家的家屬形象。“不能不見,我媽都跟人家說好了!”同學此時已無情誼,聲色俱厲。


  見麵約在“永和豆漿”,地點是我定的,完全是照顧他的錢袋子的考慮(從這一點而言,我沒準還真算是善解人意)。那一頓飯估計他吃得挺爽,因為他從開始時的拘謹到最後出門時已是侃侃而談、意氣風發。我於其中不過是穿插著說了幾個轉折詞———“……那麼……”,“……然後……”,“……接下去……”一頓飯後,不久就從同學那兒傳來了消息,他很喜歡、很願意,隻等我表態。可沒等我表態,一個電話打了過來。竟然是他的上級領導!


  “小唐啊……”一個外地口音親切地呼喚我。


  “啊……”我一時回不過神來“您是……”


  “……他是個不錯的年輕人,你的選擇沒錯,到時你們可要請我吃喜糖啊……”


  說什麼呢?哪跟哪啊?還沒怎麼著呢,就有人要吃喜糖了?!難道現在這年月談戀愛也要領導審批?!我不禁驚出一身汗,仿佛時光倒流幾十年。罷了罷了,我可不能把自己交托給上個世紀。


  相親快把自己弄瘋了


  又一日,大學好友來看我,說是要請我看電影,以對我的多次失敗表示安慰。“順便還帶了一個朋友”她話說得意味深長。當天的電影院正在上映的新片,一個講述關於一個知識女性不停相親的故事。同學帶來的那個朋友低頭自笑:“這也太應景了吧?!”什麼意思?我突然心下疑惑,斜睨了他一眼:“你是在說我?” “不,是說我們!”他明白地答。嗯,還算會說話。


  影片看完,我不由得開始發表評論:“這明明就是一個精神分裂的女人的愛情故事,她一會兒成熟穩重、少言寡語、缺乏激情,一會兒又神神秘秘、嫵媚嬌豔。要我看,她準是相親相的次數太多,也失敗太多,把自己弄瘋了。其實,她心裏渴望的樣子是嫵媚的,可她舊有的生活和習慣使她不得不保持了寡然無味的麵貌,所以她又時常以另一個我出現,卻不過是在釋放而已。”我忽然發現我又犯了誇誇其談的毛病,話太多,但這次很奇怪,是在一個陌生人麵前犯這個毛病。那人一直聽著笑,也笑著聽,偶爾補充上一兩句評論———“她采取的方式是種消極的心理自慰”,“她就站在深淵邊緣,再邁一步就掉下去了”說話一樣的尖刻。


  分別之後,我不免有些懷念,真是棋逢對手,隻是不知道能不能做終生的對手呢?我不禁胡思亂想。可他卻沒了音訊。看來還是言多必失,言談間暴露了自己的劣根性。唉,到嘴的鴨子又飛了,隻怪這張嘴。


  一天,我正躺在自家床上瞪天花板。手機響了,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。“還記得我嗎,上個星期我們一起看過電影的。”那邊是我期盼已久的聲音。“記得,怎麼?……”我故作鎮靜,嬌柔地問。“你同學說你挺有趣的,我也這麼覺得。願意和我再一起去喝杯茶嗎?”“那天我話有點多,不好意思。”我輕柔地低語。“是嗎?沒覺得,倒是挺有趣,說話不凡啊!哈哈……”他有著爽朗的聲音。“哦?那真是英雄所見略同!我欣賞你!哈哈……”我的聲音瞬間好像換了一個人,隻覺那邊似乎怔了一下,隨即爆發出比我更高分貝的笑聲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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